满衣丶

大雪落在我锈迹斑斑的气管和肺叶上。今夜,我的嗓音是一列被截停的火车,你的名字是俄罗斯漫长的国境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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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京猫/武白】不可说(中)

更新不存在的_(:з」∠)_

上走:

下篇:下(完)

发出更新的声音:不写!



这一头白糖跟武崧正闹着,那边分宗测试也在纳宗的准备下开始了,小小的猫们个个挺直了身板,分批分批地等待测试。今时已与往日不同,纳兰宗主没像白糖和武崧做分宗测试时那样跟在一旁,而是在总厅观察这些小孩子的反应,倒是一只长相端正,身材挺拔的猫领着小孩子们进进出出。他先前一直伴在纳兰身侧,却并不言语,白糖和武崧没大注意到他,现在再看,他却些像纳兰宗主栽培的继任者。

论察言观色,细较起来武崧还是比白糖略逊一筹。武崧凝神注意了纳兰那边的动向,白糖却发现了更有意思的东西。

“唉,臭屁精,快看那边!”心知两人的注意力不在同一个地方,白糖不太客气地拽拽武崧的袖子,“快看!”

“你这丸子又说什么……”武崧本因着白糖的话有些恼烦,可视线却下意识地随着白糖指的方向看过去。

边上似乎有一场一对一的,隐蔽的欺凌。

武崧的呼吸都轻了。一只小小的三花猫安静的呆在角落,他脸上有一块棕黄色的花纹,而下颚和短短的脖子上印着一块黑色的。而他边上站着一只不太客气的猫,通身雪白,只有双手是黑色的,像带了手套,这猫似乎在说着什么不太好听的话,惹得三花浑身的毛隐隐炸起。白糖拉着武崧凑近了偷墙角,两人屏息,隐约听到一小段对话。

“哟,这不是……没血统的猫嘛?”手套猫说话时压低了声音,语调阴阳怪气的,中间有一段更是刻意吐着气音,那似乎是个地名,两人都没大听清。

“……没血统又怎么样!没血统的猫不照样拯救了猫土!况且修、修也是没血统的猫!”三花猫受了这样的讥嘲,小声又快速地反驳他,一边说一边快速地观察四周,似乎怕两人争执闹出太大的动静。

“……的事,哪里说得准呢?当年那位魔王也没有血统,还不是搅得猫土生灵涂炭?”手套猫挑眉,说话总让人听不太清,言语里的恶意却真真切切的。

“你……!”三花猫一时间无法反驳,急得跳脚,一只手藏在背后用力地握成拳,克制又隐忍。

“哼,说不出话了吧,让没血统的猫成为京剧猫就是一种隐患!”手套猫皱眉,还要再说什么,突然话锋一转,“你干什么!你要打我?”手套猫注意到三花猫背后的动作,立即警觉起来。

白糖一见双方马上要打起来,抬脚就要出去“行侠仗义”,武崧却将他往后一扯,不等他抱怨,比了个安静的口型,要白糖静观其变。

 “俺将才在一旁听你们讲了好半天话了!咱京剧猫!恁地欺负人呢!”,一只小小的玳瑁猫从别处冲过来,一头扎进两人中间。

“血统!血统有甚厉害!只要咱能保护别人,没有血统又有什么相干的!”玳瑁这个花色的猫天生有些喜感,杂乱的毛色很是张扬,恰好这只玳瑁脑门中间有一撮惹眼的白色,衬得整个猫都很精神,加上他说话掷地有声,生生把那股滑稽压成正气。

他这一嗓虽不大,却也清楚,引得周围的小猫纷纷侧目。

“这位兄台……以血统论事未免太过迂腐。”

“不若兄台与在下比试一番,好让众人瞧瞧有血统的猫是如何厉害。”

这回说话的却不是那只玳瑁了,而是一只圆头圆脑的狸花猫。他似乎在一旁围观许久了,眉目之间揉着一股温润气。

“诶,那只狸花怎么和武崧你一样臭屁?”白糖见有小猫出来打抱不平,就转过头做贼似的和武崧咬耳朵。

“你少两句,人家是来出头的。”武崧当即岔回去,刚说完就发现自己进了白糖的套。

得,把自己给贬进去了。

武崧抿唇,不轻不重地瞪了糖一眼。

白糖偷偷一笑,“嚯,师兄生气啦?”

得了便宜还卖乖。

武崧撇过头,正打算不和丸子一般见识,就听白糖在一旁和他胡扯,“你看那玳瑁,是不是和本天才一样有正义感?”

“嘿嘿……看着就像我做宗的弟子。”

行吧,本事不大,吹牛皮的功夫倒是日益见长。武崧也不和他杠,抬手就赏了白糖一记爆栗。

“看他的调息的方式和身法,也有几分打宗的影子。”在打法和身形的辨识上,武崧自然比半路出家的白糖懂得多。

“嘿?我怎么看着他就像做宗的呢?”白糖撇嘴,眼珠子却骨碌碌地盯着三个小猫。

那狸花猫和白手套比起了韵。

白糖先前说小狸花像武崧也不是没有道理,对方虽然表现的温和又自信,言语也谦和,可是一股由内而外生出的傲气却不是假的,像极了世家出来的孩子。

像极了武崧。

白糖顿时失了兴致,转身扯过武崧就要走。

“怎么了?”白糖情绪的委顿来的太突然,武崧经不住就问了一句。

“没什么好看的了呗,”白糖耸肩,“白手套韵力没小狸花多,咱们又不是看不出来。”

“那个没血统的三花被人解了围,也没咱们什么事儿。”白糖踢踢地面,假装地上有个石子,有一搭没一搭地朝自己额前的碎发吹气。

“血统又不重要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

气氛忽然有些凝滞,白糖鲜少流露出这种情绪,还油盐不进的,搅得武崧也觉得烦躁。

“我知道嘛……没有京剧猫血统却激发了韵力的普通猫也可以参加分宗测试……十二宗一开始对非血统就没有什么偏见……”白糖微微叹了口气,“我知道嘛。”

知道个鬼,分明心里难受得不得了,好端端想这些有的没的,丸子一天天的臭毛病还真不少。

白糖不是第一次让武崧感到咬牙切齿了,却没哪一次像现在这样让武崧焦躁,可还没等武崧说点什么劝导白糖呢,白糖就自己原地复活了,嘟嘟囔囔地抱怨着又饿了又饿了,憋得武崧差点把哨棒都折了。

可能有的时候认栽就是这样的吧。白糖走在前头,双手叠在脑后,不着边际的满嘴跑火车,武崧就露出一种很罕见的,柔和的神色。

也许有人生来就是背着壳的,他的壳又厚又重,好把让他脆弱和柔软全都藏起来,不叫别人瞧见。把容易受伤的,会被辜负的那一部分妥帖的掩起来,这样他就感到安全了。直到有人站在壳外,温柔地、不厌其烦地抬起手轻轻在外边敲——

“我能不能进去呀?”

那时候,他就把这个很好的人也一并藏起来,就藏像一个无伤大雅的,不可言说的秘密一样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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